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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冷君池,沒有你我很寂寞!想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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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抱著她,她無法行走,本來她是想把小風挪開的,但是觸及到他傷心的臉蛋時,她就在也狠不下心來,不由得苦笑,和冷君池在一起的時間,她發現自己都快變成菩薩心腸了。

想起冷君池,禾汀的心再次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禾汀微微嘆息,拉開小風,蹲下身來幫他擦幹眼淚,柔聲道:“小風,媽媽臨死時告訴我,讓小風像個男子漢一樣活著,不能哭不能軟弱,要堅強的活著,讓那些想你們死的人好好看著。”說完這話,禾汀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禾雲如,二者一個眼神在場的所有人都註意到了,一時間病房的氣氛有些怪異。

“所以小風不能哭,一定要笑著生活,那樣的話媽媽也會很開心的。”禾汀繼續說道。

小風聽完她的話,不太懂的點點頭,但是不再哭的那麽撕心裂肺了,隨後抽搐道:“真的嗎?媽媽真的是這麽說的嗎?”

禾汀點點頭道:“你覺得姐姐會撒謊騙你嗎?”

小風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會。”

禾汀嘴角一彎,“那就是了,所以小風可不能再哭了哦。”

“嗯。”小風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他心裏一直都很喜歡禾汀,除了陳婷,他相信喜歡的也只有禾汀了,而那個自稱為是他爸爸的人,反倒讓他覺得那麽陌生那麽害怕。

小風剛剛停止了哭泣,禾家傲就隨後趕來了。

“禾汀,你出來一下。”禾家傲站在門口道。

禾汀黛眉一皺,走了出去。

“禾汀,警察局想了解了解這件事,你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禾家傲知道,這件事只有利用冷氏的身份才能壓下來。

禾汀嘴角一揚,冷笑的看著禾家傲,“這件事是禾雲如一手策劃的,我沒將她供給法庭就不錯了,你還想我怎麽解決?”

禾家傲聽到禾汀這話,臉色微變,“這件事你也在現場,追究起來,誰也逃不開責任。”

禾汀嘴角一揚,“我是沒的在乎,你女兒做的這些是顧忌你老婆也逃不開關系,你老婆逃不開關系,估計她肚子裏的孩子也逃不開關系。”

禾汀說完就回到了病房,禾家傲看著禾汀離開,知道她在威脅他,卻又因為雲秀琴肚子裏的孩子只能忍下這口氣。

而病房裏,禾雲如看著小風,又提起了要撫養小風的事情。

“小風,跟著阿姨一起生活好不好?”禾雲如一臉討好的看著小風道。

“我不要。”小風害怕的趕緊鉆到了禾汀身後尋求庇護。

只見禾雲如臉色微微一變,尷尬的彎著腰。

禾汀看著禾雲如,臉色暗沈,“禾家早有協議,私生子不能繼承禾氏財產,就算小風也是如此。”

禾雲如看看禾汀,直起腰來道:“我不會讓小風繼承財產,只不過小風是顧洵的孩子,我撫養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禾汀黛眉一揚,禾雲如這話說的倒是有情有義,可惜也只是說得好。

禾汀看看自己身後的小風,小風正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禾汀,似乎在無聲的拒絕禾雲如的話,禾汀也知道,小風跟了她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既然這樣,就讓小風自己來選擇跟誰吧,孩子大了,想跟著誰他自己有權決定。”禾汀看了看禾雲如,似乎在問她同不同意。

小風懇求的目光,她無法拒絕。

“這樣當然好了。”禾雲如如果拒絕只怕是不妥,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禾汀點點頭,又看向了其他人,“你們的意見呢?”

“我沒意見。”首先開口的是顧洵。

“這樣對孩子也公平,我們也沒意見。”禾家傲代替雲秀琴也同意了。

禾汀微微頜首,看向小風,“小風,你自己做決定,願意跟誰就跟誰。”

“我要跟著你。”小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禾汀。

在場所有人臉色俱是一變,特別是顧洵,自己一直想得到小風的撫養權,沒想到陳婷意外死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禾汀,他更沒想到的是,小風居然選擇跟著禾汀也不跟著他這個親生父親。

禾汀黛眉一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隨後看向眾人,“既然這樣,你們都沒意見吧?那我們就走了。”

禾汀在眾人的目光下將小風帶走了,禾汀心裏想著,她已經托警察尋找陳婷的家人了,一旦找到了她的家人,她就會把小風交給他們,到時候就讓他們帶著小風離開這裏。

所以禾汀就把小風帶回了別墅,最高興的就是容兒了,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孩子王。

“你叫什麽名字啊?”容兒大姐姐般的問道小風。

小風看看容兒,有些害羞,“我叫小風。”

容兒咧嘴一笑,朝小風伸出一只手,“小風你好,我叫容兒。”

小風看容兒這麽好相處,漸漸地不再拘束,“你好。”小風握住了蓉兒伸出來的手,算是打招呼了。

兩人相覷一笑,開始玩鬧起來。

禾汀和雷翰看著他們兩個,都是無奈的搖搖頭。

禾汀繼續給冷君池研制解藥,沒日沒夜的,她的身體狀況似乎也越來越不好,而且他堅持每天三次給冷君池餵食自己的血,雷翰容兒看著禾汀每天割手腕三次,都是心疼不已。

但是冷君池卻還是醒不來,他們都在祈禱,祈禱冷君池為了禾汀也要醒過來。

“小風,把球傳過來。”容兒朝小風揮揮手。

只見容兒對面的小風手上拿著一顆籃球,正在蓄勢待發。

禾汀看著二人,再看看地上的玩具,黛眉一低,這個家很快就變成兒童樂園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禾汀剛要去開門,雷翰就先站了起來,“我去吧。”

禾汀點點頭。

不一會兒雷翰帶著展饒和向烈走了進來。

禾汀見他們也來了,這才停下手上的活,去招呼他們。

“誒,這是誰家的孩子?”展饒看著小風一臉不解。

“我去,你和君池什麽時候有了兒子?都這麽大了?”向烈一臉快要死的模樣看著禾汀。

禾汀白了向烈一眼,向烈看著禾汀的眼神聳聳肩一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展饒同樣給了他一記白眼。

“小子,你叫什麽?”向烈攬過小風笑嘻嘻的道。

“小風。”小風乖巧的說道。

他對這三個大男人有著莫名其妙的好感,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絲毫不覺得陌生。

展饒一楞,有些疑惑的看向禾汀,“他就是。……”

禾汀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展饒也明白的點點頭,他大概能猜得出禾汀為什麽會把他帶回來,不由得一笑,看來君池把這個冰山女人改變了不少啊。

禾汀招呼完他們,便繼續去研究解藥了,而展饒他們與容兒和小風打成一片,也都像一群孩子一般,打打鬧鬧的。

只是禾汀沒註意到,在她看不到的背後,他們總是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轉眼間幾天又過去了,冷君池還是沒有蘇醒,禾汀在家陪著冷君池。每天都會陪他說說話。

“冷君池,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禾汀摸著他又長出來的胡須說道。

“你呀,天天這麽睡,我要照顧你吃飯洗澡,跟你說話,你說你要怎麽回報我?”禾汀摸摸她的劍眉,嘴角一彎,這雙濃密的眉毛她真的喜歡的不得了。

“那這樣吧,你趕快醒來,把欠我的婚禮補上,把我娶回家好好養著,每天給我做飯,抱著我睡覺,好不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可給你記著呢,等你醒來後娶我,我一定……”

一滴淚,滴落在了冷君池的臉上,慢慢滑落。

禾汀擦擦眼角,微微一笑,“我發現我現在真的很愛笑,可惜你看不見,想看到的話就快醒來吧。”

禾汀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轉身又去研究解藥了。

容兒每天就這麽看著禾汀跟冷君池說話,那些話聽的她都忍不住落淚了,容兒吸吸鼻子,轉很離開了。

“叮鈴……”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禾汀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開門,自從冷君池昏迷不醒後,家裏每天都回來人探望,當然除了冷老爺子就是他那幾個兄弟了。

禾汀打開門一看,居然是肖恩和妮可。

“怎麽是你們?”禾汀本來以為是展饒他們呢,沒想到居然是他們。

“怎麽,不歡迎啊?”肖恩看著禾汀有些吃驚的樣子微微一笑。

禾汀回以一笑,搖搖頭,讓開了道,“進來吧。”

肖恩點點頭帶著妮可走了進來。

“你們怎麽來這裏了?”禾汀清肖恩坐下後,幫他們倒了一杯茶道。

“妮可是交換生,我陪她一起來,所以我問冷爺爺你們住那裏。”肖恩道。

禾汀點點頭。

原來妮可是以交換生的身份來到C國的,魯賓不放心,所以就讓肖恩跟著一起來了,肖恩心想好不容易來到C國,所以向來看看冷君池,怎奈他聯系不上冷君池,所以就聯系了老爺子。

而妮可,自從一緊別墅,就一直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別墅,禾汀看著妮可無奈的搖搖頭,而肖恩也註意到了妮可不尊重的行為。

“妮可!能不能坐下來?”肖恩略帶警告的說道。

妮可不滿的回眸看看肖恩,又將眸光放在了禾汀身上,“這就是你和君池的家?”

禾汀停頓幾秒,隨後點點頭。

“可是你們還沒舉行婚禮呀,為什麽要住在一起?”妮可對冷君池的幻想還沒破滅,現在看禾汀就像看敵人一樣。

“妮可!”肖恩喝止住了她,回眸看看禾汀道:“聽說君池病了,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禾汀搖搖頭,神色有些暗淡,“還是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禾汀不意外他知道冷君池的事情,估計也是老爺子跟他透露的吧。

“有這麽嚴重嗎?”肖恩神色凝重,他雖然聽說了冷君池病了,卻沒想到這麽嚴重,禾汀的醫術他略有耳聞,君池受傷她一定會拼盡全力相救,但是現在君池還在昏迷不醒,說明他的情況很糟糕。

禾汀兒微微嘆息,“我會盡力的。”

肖恩看著禾汀臉色很不好,本來就沒有什麽血色的臉現在更加蒼白,而且還很是憔悴,看來是為了君池的事太累了。

他在雷翰那裏得知,禾汀現在還每天三次給他喝自己的血,肖恩看著禾汀慘不忍睹的手腕,實在於心不忍,但同時又很羨慕冷君池,他為了這個女人願意付出一切,而這個女人為了他同樣會付出一切,世上最美好的事,不就是心心相印,至死不渝嗎?

“禾汀,你放心吧,就算君池一直昏迷不醒,我菲利普家族也會一如既往的支持冷氏,決不食言。”肖恩看著禾汀兄弟情深的說道。

冷君池現在昏迷不醒,禾汀現在蒼白憔悴,他也想為這兩個人做點什麽。

“真的很謝謝你,肖恩。”禾汀由衷的說道。

他知道肖恩是個花花公子,卻沒想到會這麽重情重義。

肖恩搖搖頭,他做的這些和她為冷君池做的根本不算什麽。

“能帶我去看看君池嗎?”肖恩開口道。

禾汀點點頭,帶著肖恩起身走向了二樓,妮可在得知冷君池昏迷不醒後,突然安靜下來,也跟在他們身後前往了冷君池的房間。

而容兒一直站在一個角落裏盯著妮可,她在剛剛她和禾汀的對話中猜想。她應該喜歡冷君池,所以她現在有了任務,必須把妮可弄走,為禾汀掃除障礙。

禾汀帶著肖恩來到二樓的房間,此刻的冷君池正享受著陽光的沐浴,金燦燦的光輝撒在他的臉上,如同一幅動人心魄的畫,觸痛了禾汀的心,觸動了妮可的心。

肖恩走進冷君池,看著他毫無異常的臉,俊眸一瞇,世上最可怕的病就是這樣,明明什麽事情也沒有,明明好的不得了,但就是昏迷不醒。

肖恩彎著腰,附在冷君池耳邊輕輕道:“君池,你的女人為你付出太多了,如果你再不醒來,倒下的就是她了,你忍心嗎?”

“還有,你不醒來沒關系,我一直都很喜歡禾汀,我不介意替你照顧她,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如果你不給我答覆,我會不顧一切搶了她,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吧?”肖恩說完便站起了身,看著冷君池微微一笑。

君池,你這個護妻狂現在是不是很憤怒?那就趕緊起來打我一頓吧,一定要起來。

“妮可,我們走吧。”肖恩回眸看看妮可說道。

臨走時肖恩回眸看了一眼冷君池,“君池,很憤怒吧?”

禾汀不解的看看肖恩,只見肖恩朝她神秘一笑,轉身走下了樓。

“哥哥,我想住下來照顧冷哥哥。”妮可走到半道忽然說道。

“不行,姐姐不喜歡陌生人住在這裏!”還不等肖恩說什麽一直跟在後面的容兒嚷嚷起來。

妮可回頭看看容兒,有些不解,“她是誰?”

容兒撇撇嘴,“我才要問你是誰呢,憑什麽住在我姐姐家?”

此時的肖恩和禾汀已經來到了一樓,而他們兩個依舊在二樓攘攘。

禾汀看看容兒那架勢,恨不得吃了妮可,他太了解容兒的實力了,單純的打嘴仗應該不會輸。

“我是菲利普家族的女兒,你呢?”妮可一臉驕傲的說道。

她想拿菲利普家族來壓壓容兒的氣焰。

“是嗎?原來這麽大的家族也會有沒教養的人,怪不得人人都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容兒一臉鄙夷的後退兩步。

妮可被容兒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是溫室裏的花朵,而容兒是經過家人慘死,親人陷害的人,氣場妮可一定是壓不住。

“你……”妮可指著容兒氣的說不出話來。

禾汀與肖恩對視一眼,都覺得不能讓他們繼續鬥下去了。

“我我我什麽?看不慣呀?你打我呀。”容兒一臉挑釁的看著妮可,眼裏都是不屑一顧。

妮可被容兒氣到了,深伸出一只巴掌來,真的想出手打她。

“行了!”肖恩大喝一聲,泡上了二樓,將妮可拉了下來。

而容兒卻一臉幸災樂禍的朝妮可吐吐舌頭,禾汀眸光一冷看著容兒,容兒立馬低下頭不說話了。

“鬧夠了沒?”肖恩眸色深沈的看著妮可,妮可剛要反駁,觸及到肖恩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生氣了,也不敢說話了。

肖恩轉身看向禾汀,“對不起,從小被慣壞了,給你添麻煩了。”

禾汀搖搖頭,瞟了一眼容兒,“她也不是什麽好人。”

肖恩一笑,“那我們就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們。”

禾汀點點頭,他知道肖恩這次來一定是有什麽事要辦,也不好多留。

“哥哥,我想留下來。”妮可還是不願離離開。

肖恩瞪了妮可一眼。

妮可委屈的看了看禾汀,“我可不可以留下來?”

禾汀黛眉一低,這是為了留下來都不惜求自己了?她要是不答應,畢竟是菲利普家族的人,不太好,她要是答應了,這以後的日子肯定沒得肅靜。

“你住在這裏也只會給禾汀添麻煩,還是跟我走吧。”肖恩看向禾汀,“我們走了,好好保重。”

禾汀正在發愁該怎麽回答,肖恩首先開口了,或許她是發現了禾汀的為難。

禾汀趕緊點點頭,“路上小心點。”

肖恩俊眸一瞇,點點頭,拉起妮可就走了,妮可十分不情願的一步三回頭,最終消失在了別墅門口。

等肖恩妮可離開後,禾汀看向二樓的容兒,只可惜二樓哪裏還有容兒的影子,那丫頭早就知道事情不好,不知跑哪去了。

禾汀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著丫頭鬼心眼可是真多。

禾汀走到房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回眸看看冷君池,黛眉一低,隨後走進洗手間,端了一盆水出來。

“來,我們洗澡了。”禾汀將冷君池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道。

禾汀打了個哈欠,版冷君池擦著身體,滿滿的就沒了動作,她……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忽然禾汀猛的驚醒,搖搖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繼續給冷君池擦起身體。

“你知道嗎,我是第一次這麽沒日沒夜的照顧一個人,媽媽曾經說過,如果幫一個男人洗澡了,就必須嫁給他,所以冷君池,快點醒來娶我吧。”禾汀嘴角一揚,被自己的謊言逗樂了,如果他能聽見自己說什麽,那他現在一定也笑了吧?

禾汀幫冷君池洗完澡,將他放下後,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容兒走到房間裏,聽到浴室裏的水嘩嘩作響,就知道禾汀在洗澡,忽然容兒撇到禾汀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走過去拿了起來,打算幫她洗了,她太累了。

就在容兒拿到他的襯衫時,忽然發現襯衫上有血跡,心裏一驚,她都快忘了,禾汀身上還有傷。

容兒扔下衣服沖進了浴室,正好撞見禾汀正在處理傷口,一雙眸子頓時眼淚汪汪的,她的傷口還沒愈合呢。

禾汀看著闖進來的榮兒微微皺眉,觸及到容兒的淚水,禾汀才知道她為什麽闖進來。

“哭什麽哭,放心吧,我沒事。”禾汀一笑而過,將傷口處理好,走出了浴室。

容兒跟在她身後哭的止也止不住,“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好不好?再這樣下去,冷哥哥醒不了,你也倒下去了,那我們怎麽辦?”

容兒心疼禾汀,看到禾汀這麽累,她的心就很疼。

禾汀將她抱進懷裏,拍拍她的頭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她不會倒下去的,冷君池不行她就煤油倒下去的理由,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倒下去。

又過了一天,禾汀還是沒日沒夜的研制解藥,還是一天三次讓冷君池喝她的血,不管雷翰怎麽說禾汀都不聽,不管其他人怎麽說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方法來,就算容兒抱著她痛苦,不讓她做也沒用。

很快,禾清的婚禮到了,禾汀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現在的她已經憔悴的再也沒有從前了那個禾汀的樣子了。

禾汀看著日歷,鳳眸一瞇,隨後走向沙發。

“雷翰容兒,我要去霍家參加婚禮,君池就麻煩你們了。”禾汀拿起衣服說道。

“姐姐,不不去可不可以?”容兒慢吞吞的說道,她真的不放心禾汀自己一個人走進霍家。

禾汀搖搖頭,“你在這裏幫我照顧君池,這樣我才能放心辦事。”

“可是……”

“放心去吧,這裏你不用擔心。”雷翰打斷了容兒的話,他知道他們無法說服禾汀的決定。

雖然明知道如此,但是心裏卻還是很擔心,她已經憔悴了很多,今天的霍家婚禮一定危險重重,需要她解決的事情一定不少,她這麽孤軍奮戰能應付的過來嗎?

禾汀似乎看出了雷翰的擔心,回眸對他一笑,“放心吧,我還是從前的我。”

雷翰點點頭,禾汀轉身離開了別墅。

——

禾清的婚禮是在半夜舉行的,因為是冥婚,所以不可能在白天舉行,而並可也只有禾家霍家兩家人。

禾家人和霍家人都已經來齊了,都在等著新娘子的到來。

雲秀琴看著這到處陰森森的冥婚,渾身為雞皮疙瘩,“這麽陰森森的,萬一沖到我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怎麽辦。”

禾雲如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得出來她也很害怕。

禾汀嘴角一揚,一個這麽多人在的冥婚都把這母女倆嚇成這樣,萬一哪天她們單獨遇上個什麽鬼什麽的,還不她們嚇死?

而霍家人就比較安靜了,畢竟冥婚是他們提出來的,他們也只是想給霍語找一個媳婦,想想也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不一會兒遠處的路燈下就出現了兩抹身影,是禾清與伴娘。

禾清身穿一身黑色禮服,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瘆人。

禾汀站在一旁,若有似無的眼神輕輕的瞥了一眼不遠處臉色苦悶的禾清,嘴角微微一彎,勾出一抹攝魂奪魄的冷笑。

禾清的目光也同樣沒有離開過禾汀,她也在等。

本來就已經深秋,黑暗的霍家別墅外的庭院更是漆黑一片,只有門口那一排排的白色蠟燭特別的明亮。

果然是冥婚,霍家為了羞辱禾家,真是什麽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李美青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長裙,坐在一家之主的位子上,聽說霍遠東並不喜歡自己老婆的決定。

所以這場婚禮也就沒有參加,而是以公務繁忙給脫了。

禾汀淡淡的掃了一眼禾家傲,其實他也可以不來的,多少有些自取其辱。

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冥婚,也不知道他的心裏作何感想。

禾汀打著哈欠,她知道自己最近精神有些不濟,而且身體也不是特別的好,有些虛弱。

不過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舉行冥婚的大廳特別的陰暗,所有人又默不作聲,氣氛十分的尷尬。

李美青對管家遞過去一個眼神,管家點點頭,從一旁的供桌上拿起來霍語的照片,交到了禾清的懷裏。

“抱著吧,沒了活人你還能抱個照片呢。”李美青不冷不熱的說道。

禾清滿臉的不情願,看著霍語的遺照,黑白照片裏,他的笑容是那麽的詭異。

可是她不安的看了一眼眼神淩厲的李美青,只能接了過來,心裏卻非常的反感。

“霍夫人,這婚禮要到什麽時候舉行?”禾汀可沒有時間在這裏這麽耗著。

李美青雖然對禾家恨之入骨,對禾清的態度也不好,可是對於禾汀她可是百般的忌諱。

她可是冷家獨一無二的少奶奶,而且冷君池還將自己的股份給了她,這件事情傳出去後,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羨慕。

她倒是也奇了怪了,禾汀這冰冷的模樣,哪裏招男人喜歡了。

騙騙自己的大兒子霍言似乎非常喜歡她。

可是她已經是別人嘴裏的肉了,還是放棄的好,而且他們霍家也不想得罪冷家。

李美青笑了笑,“要等到十二點。”

禾汀冷眸如刃,“霍夫人這時間已經無所謂了,何必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這場婚禮你目的何在,我們彼此心知肚明,還是趁早結束的好,別鬧的最後大家都不愉快。”

李美青嘴角微微抽了抽,她眼睛隨意瞟了一眼其餘的人,妥協道,“好吧,那就現在開始吧。”

“霍夫人,按照之前的約定,禾清嫁到霍家,雖然是冥婚可是卻有可以繼承霍家財產的權利,你不會忘記吧?”禾汀提醒的問道。

“當然。”李美青就知道禾汀會提起這個,她笑了笑對管家說道,“把合約拿來,先給冷少夫人看看。”

言外之意,雖然禾家傲是禾家的一家之主,可是在這裏,還是禾汀說了算。

禾清對禾汀倒是頗為放心,畢竟若是讓禾家傲看,估計怎麽都無所謂。

禾汀接過合約粗略的掃了一眼,“霍夫人果然心思細膩,比如這條寫的很清楚,禾清不得出軌,不得與其他男人暧昧,不然就失去繼承權。”

李美青眼眸閃過得意的神色,她就不信禾清這年紀輕輕能夠守得住這份寂寞。

禾汀自然知道她目的所在,笑道,“霍夫人,你加的這條非常好。”

禾清的眼眶裏卻泛起了一抹淚水,她真的很不甘心,可是卻又沒有人可以幫自己。

“那是當然。”李美青笑瞇瞇的說道。

“可是你們卻只給了百分之十的繼承權。”禾汀的冷眸陡然一冷,“這百分之十可以保證禾清安然到老嗎?”

“你什麽意思?”李美青忽然明白禾汀這是話裏有話。

“呵,很簡單,你寫的這條可以留著,但是繼承權從百分之十提到百分之三十,你看如何,畢竟她將來無依無靠,也就只有錢了?”禾汀的話卻說得合情合理。

李美青皺了皺眉,她像是禾汀這是得寸進尺,可是卻又不敢。

“呵,連個孩子都生不下來,要那麽多的繼承權幹什麽?”李美青還想留著這些給霍言的孩子呢。

“既然你不同意,這婚也就算了吧。”禾汀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說出去的,霍家欺人太甚,居然連給繼承權都是如此的小氣,再者說,這冥婚可是禁止的,萬一讓上面的人知道,你就不怕影響了霍遠東和霍言的前途嗎?”

李美青早起氣得咬牙切齒,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她現在就算反悔都來不及了。

可惡!

“百分之二十五。”李美青心疼的說道。

禾汀淡淡一笑,“就百分之三十,一分不讓。”

李美青心中慍怒,她笑容有些陰沈,“好!”

反正今日禾汀從她身上拿去的,他日絕對全部討回,她就不信禾清耐得住寂寞!

禾汀笑容越發沈靜,她將合約交還給管家,笑道,“我知道律師在,麻煩讓他現在就修改一下。”

管家接過,不由得看了李美青一眼,像是在詢問。

李美青不情願的點點頭,管家這才轉身離去。

李美青心有怒火,她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呵,行啦,一會兒簽完約,就可以入洞房了。”

禾清不得有一怔,她忐忑不安的問道,“什麽洞房?”

“當然是和我兒子了,就在他死去的房間裏住上一晚就行了。”李美青得意洋洋的說道。

禾清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她不安的眼神從一言不發的禾家傲的身上一直看到沈默不語的禾汀的身上。

她現在絕望的要死,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驀地,禾汀微微擡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禾清知道她在暗示自己,只要在她這裏揭穿雲秀琴的陰謀,禾汀就可以幫她。

她是真的害怕,不想住在那種地方,想想都覺得腿軟,她也是作孽太多現在有些怪邪歸正了。

而且她對霍語確實有些心虛,自然不願意。

此時,一股瘆人的涼風順著敞開的門和窗戶吹了進來,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抖。

李美青一開始也覺得有些心慌,可是想到今天的日子,她忽然淚流滿面,“一定是我的兒子回來看我了,兒子,嗚嗚……”

本就陰沈的大廳,因為李美青瘆人的哭聲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禾汀揉著自己的額頭,真是越來越麻煩。

“家傲,這裏真的太可怕了。”雲秀琴躲在禾家傲的身後,瑟瑟發抖的說道。

就連一向膽大的禾雲如都緊緊的貼著自己的母親,若不是禾家傲要求禾家的人都必須來,她早就留在醫院裏照顧顧洵了。

“行了,安靜一些。”禾家傲倒是非常的鎮定,而他的鎮定卻是來自於站在不遠處的禾汀。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從自己的女兒的身上找到安全感,禾汀沈冷的氣勢果然是讓人難以忽視。

想必這也是她為了會讓冷老爺子放心將昏迷不醒的冷君池,交給她的原因。

李美青嘴角噙著一抹狠辣的笑意,她就喜歡看著禾家的人跳腳的模樣,不過她也不會忘記禾家人裏還有一個禾汀。

“真是麻煩,不就是讓你在死過人的房間裏睡一晚上嗎,你害怕什麽,做賊心虛啊!”雲秀琴忍無可忍的說道。

禾家傲狠狠的瞪了雲秀琴一眼,“胡說八道!”

雲秀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她慌張的堵住自己的嘴巴,連連搖頭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禾汀嗤聲一笑,真是蠢貨。

禾清心中剛剛還在想著要不要忍一忍,可是聽見雲秀琴這麽說,她的心徹底的涼了。

“阿姨,你這是什麽意思?!”禾清雙手死死的捏著霍語的遺像,恨不得將遺像扔出去,狠狠的砸在雲秀琴的身上,替毛雪華出一口惡氣。

雲秀琴沒有想到禾清居然敢頂撞自己,她不悅道,“我什麽意思,禾家為了你的婚事,花了大筆的錢,你要是因為這些小事就悔婚,首先禾家丟不起那個人,而且錢都打水漂了!”

禾清氣得全身發抖,她張了張嘴巴,怒道,“阿姨您一口一個禾家,可是你是禾家的人嗎?”

“你說什麽,你個小賤人!”說著,雲秀琴揚起手掌就沖了過去。

奈何,大廳裏光線黑暗,雲秀琴壓根就沒有留意到腳下的路,結果她踩到了地毯凸起來的部分,重心不穩身子向前到了去。

禾家傲想要去攙扶,可是為時已晚,雲秀琴就那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且是正面朝下。

“哎呦,疼死我了!”雲秀琴毫無形象的滾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禾汀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禾清倒也是聰明,將雲秀琴惹怒讓她自尋死路。

禾雲如快速跑了過去將雲秀琴扶住,她捂著雲秀琴的肚子,急道,“媽,小心肚子裏的弟弟。”

說完,她還狠狠的剜了禾清一眼,讓她廢話!

經過禾雲如的提醒,雲秀琴這才反應過來,她捧著肚子,“疼死我了,我得孩子啊,我的兒子啊。”

禾汀險些笑出來了聲音,這對母親也是奇葩。

禾家傲一聽到兒子兩個字,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他走到雲秀琴的身邊,將她抱起問道,“你有沒有事?”

雲秀琴自然不敢因為禾家傲這才反應過來扶自己而發怒,她心虛,只能裝出痛苦的樣子,“家傲,我疼。”

“我送你去醫院。”禾家傲擔心的說道。

雲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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